Kirkland

原作：敦刻尔克

配对：传奇!Farrier/我的英格兰!Collins

分级：R（可能会变成NC-17…）

背景设定在上世纪70年代的伦敦。

警告：本来是和基友写着玩的产物，私设很多，按着传奇里的Reg写的法老师和我的英格兰里的Morrissey写的柯老师，ooc很严重，bug很多。

【高亮】走肾失败后想成为一个走心的作者，然后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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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Collins的酒量向来是公认最差的，在他们欢呼着举杯喝下第三杯威士忌后，他的脸已经开始发红和发烫，不过他并不准备停下。

白天的时候他们和一个音乐公司签了合同，不是非常有名的大公司，但让他们出第一张专辑已是绰绰有余，现在，他们有了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固定的录音棚，不用再担心歌录到一半被邻居捶门威胁要报警。

Alex又在和Gibson争执什么，Tommy躲在杯子后面窃笑，Peter和他一样听着耳边这些嘈杂的声音，露出一种平和的笑容——Collins想，他大概也不是很能喝——直到他们俩目光对上。

在这个小小的四人乐队里，Peter和他的关系并不像Tommy和Alex那样亲近，Collins对他了解不多，尤其是在知道他叔叔为Farrier工作后，更像是给他蒙上了一圈神秘光环。

不过他是个很好的鼓手。Collins舔舔嘴唇，手指在玻璃杯光滑的边缘摩挲，这样也许有些可笑但他无法停止“打听Farrier的消息”这个想法，眼下Peter可能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他凑近了金发的鼓手，准备先随便找个话题开口。

“嘿，学生仔。”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听说你们刚签了个合同马上就能发专辑了？不请我一杯庆祝庆祝？”

来人看着眼熟，Collins在酒精浸泡的回忆里翻了翻，没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每次在他们表演结束之后接手的那个更会哄抬气氛的乐队主唱。

男人没骨头似的靠上吧台，眼睛在闪烁的灯光下透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刺得Collins不舒服，他谨慎的扫了眼对方凹陷的脸颊，没搭话。

“别理他，他嗑嗨了。”Gibson在收走空杯子时飞快的甩下这句话。

于是Collins收回了目光，并试图加入聊天。

“我他妈在跟你们说话！签个傻逼公司你们就屌天上去了是吧！”突然提高的声音在巨大的音乐声中并不算突兀，但至少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Alex不耐烦地抬起了头：”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回家操你的吉他去。“

男人却突然嗤笑了一声，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长串大笑声不停从他嘴里冒出：”哈哈哈哈哈哈哈……操，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他的脸被笑容扭曲，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确实是嗑多了。

没人愿意和一个瘾君子多纠缠，他们默契地决定无视他。

“你们可真他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操吉他。”他几乎整个人瘫在了吧台上，“听起来你们玩过不少花样，是不是？就像这个金发的小甜心，哦不不不我当然不是在说打鼓的家伙，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Collins僵住了，整个酒吧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不断往耳朵里钻。

“让我瞧瞧……哈，脸长得是不错，是不是有不少老头喜欢你？我是听说这里刚换新老板不久，当初能进这里演出你的屁股出了多少力？嗯？不然就你们那破歌……“

Coliins站了起来。

“不高兴了？脾气别这么坏宝贝儿，我就是好奇，你们基佬走后门的时候……”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Collins抓起手边的空酒杯就抡在了他头上。

玻璃碎片混着迸开的血溅上Collins的脸。

他最后的记忆是有几个人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向自己冲了过来，应该是男人乐队里的其他乐手，他们可能打得挺激烈的，不过这不重要，因为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蹲在了警察局里，身边是脸上都挂了彩的三个小伙伴——他猜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等着经纪人的保释。


“我很抱歉……”Collins靠坐在墙边，他对于这场因自己而起的骚乱发自内心的感到歉疚。

“谢天谢地你终有反应了！”贴着他坐在旁边的Tommy大呼小叫地捧住他的脸，Collins的视野里顿时充满了一片鼻青脸肿，“你至少有整整一个小时就这么眼睛放空坐在这儿，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我们都开始考虑你要是被他们打傻了要怎么逃掉合同赔偿金了。“

Collins越发内疚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我是说，我真的很……”

“行了，不用道歉。”Alex的下巴青了一大块，颧骨也肿了，这使他看起来难得的严肃，“这是那个只会嫉妒的怂蛋活该，我打赌他早就想找茬打一架了。“

”不过你倒是给我不少惊喜，Collins，“他突然又笑起来，”你们苏格兰人打架都这么生猛的吗？“

这短暂的逗笑了Collins，他扯了扯嘴角，脸上被玻璃渣划破的地方还在疼，从其他人的表情来看他大概笑得比哭还难看。

Peter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于是Collins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时间，现在离气急败坏的经纪人来捞他们应该还有好一会儿，或许他能拥有一个短暂的休息。 

他刚闭上眼，就感觉有人在他另一边坐下来，他以为是Alex，睁开眼却看到了Peter。

Collins疑惑地看着他，他猜Peter可能有话要对他说，说实在的，闹出这事，只要Peter不要这会儿跟他说要退出乐队，不管说什么他都能硬着头皮接受。

“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这句问话让Collins瞪大了眼，他看着Peter，差点忘了自己之前本来要做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问Farrier的事对不对？“

Collins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的想法就这么突然的被说出来，他有点慌。

Peter看着Collins慢慢红起来的耳朵，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这段时间经常去我叔叔家帮他看着我侄子，他最近很忙，所以我想Farrier肯定是又有新的生意需他的帮助。”他顿了顿，“你现在能算Farrier的情人吗？”

这个话题转得有点快，但Collins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一直随身带在裤子口袋里的戒指，从外面能很明显地看出一点凸起的形状。“我……不确定……”他只能这么回答，他自己都还有太多问题没搞明白，这也是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的原因。

“其实我想说，”Peter看着他，“我们今天签的唱片公司，其实也是Farrier的产业，我之前从没听说过他会接触这方面的生意，而从我叔叔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应该就是前几天刚收购的，所以……“

Peter还在斟酌着词句，但Collins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他到底想说什么：“你觉得我们能签唱片公司只是因为我攀上了Farrier，而他想讨我欢心？”

“不，当然不是。”Peter无可奈何的捂住脸，“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这么想又和那个只会操吉他的白痴有什么不同？所以我才一直在思考要怎么组织语言，现在，能请你把那因为恋爱而敏感了三十倍的自尊心收起来吗？”

“哦……”Collins讷讷的转过头，并假装没听见任何窃笑声，“这不能怪我，我刚和一个侮辱了我的混蛋打了一架，我还处在有点一惊一乍的状态里，说不定我酒都还没醒。”

“我不介意你说自己是一个刚尝到初恋的美好滋味的中学生。”

Collins闭上了嘴。

“总之，Collins，我能告诉你的只有Farrier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捣鼓了大概有八百个新店要开张，所以他不能来见你。而你，”他又顿了顿，能听Peter连续说这么一长串的话的机会真的不多，尤其是在他的嘴唇都被人打破了的情况下，“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当你是Farrier的新情人，但主动来找你的人或者事只会越来越多，这家唱片公司可能就是一个开始。”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这几天没见到Farrier的反应有这么明显？”

“老天哪你有没有听我后半句在说什么！”在Tommy和Alex的大笑声中，Peter终于绷不住了，“你考来伦敦上大学的智商呢！被Farrier吸走了吗？难怪Farrier能有今天的地位，原来他能吸取大学生的智商！”

“我知道，我就不能分开问吗！”Collins涨红了脸，无视了关于智商的评价，“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家唱片公司并不是只是看中了我们的歌？”

“那得看你自己怎么想，”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的Peter靠回墙上，“我是觉得我们的歌本来就很棒，会被经纪人发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恋情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说完，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算不算恋情我都还不知道呢，Collins把手探进口袋里摸到了那枚戒指，他现在知道的不比后巷里的那个夜晚更多，但那个带着雪茄和呛人气味的吻他这辈子也忘不掉了，连带着这枚当时在Farrier手上反着光的戒指，连带着Farrier。


经纪人出现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那个带着一脸大半夜被打电话吵醒的怨气的中年男人倒是没有劈头盖脸的臭骂他们，也许是已经对在酒吧里闹事打架的小年轻们感到了习以为常，也许是来的不止他一个人。

“George？”Collins听见Peter这么叫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称作George的男孩看起来比他们都小几岁，眼神却冷冷的像是没有多余的感情，他的回答很标准：“Dawson先生让我来送保释金，不然这得从你们的合同里扣。”

Collins还不知道”Dawson先生”就是Peter的叔叔，Farrier的会计，Peter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但他完全没听见。

因为他看见警局门口停了辆很眼熟的车。

tbc.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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